“怎么样,都不叫你求我了,叫声哥哥不过分吧?”
“哦我想起来了,你不会说话,那在纸上给我写个哥哥吧,得好好写啊。”
尹嘉澍越说越来劲。
苏乐生从没像现在这样想让尹嘉澍离自己远点。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随身的本子和笔。
“这么听话啊?”
看来早恋警告还是有用。尹嘉澍有点得意地朝苏乐生的方向倾过身子:“既然写都写了,不如你再多写两句好听的……我操苏乐生你他妈有病吧!”
就在尹嘉澍快要凑到身边的时候,苏乐生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身边的水管,对准他的脸。
水疯了一样“哗哗”地往尹嘉澍脸上嗞,细细的水沫在阳光下折射出缤纷的光芒。
“不写就不写,苏乐生你至于吗?”
尹嘉澍全身衣服都湿透了,他趔趄地退到水管的射程之外,揩了把脸上的水珠:“你最近损招怎么一出跟着一出啊,是不是姓梁的那货教你……你怎么了? ”
尹嘉澍的话在看苏乐生毫无预兆地扶着墙壁弯下腰时戛然而止。他踩着无力的水管走到苏乐生身边,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从眼眶蔓延眼角那一片可怜的绯红。
“你哭了?”
和在深巷里那次一样,尹嘉澍如愿在苏乐生脸上捕捉到了生动的情绪,却莫名一点高兴的情绪也没有:“哎你不至于吧?刚拿水管嗞我的时候不是挺能的吗,这就哭了?装也不知道装像点。”
“不是,你真不舒服啊?”
苏乐生没回答尹嘉澍。他大半边身子都湿漉漉的,肩膀耸起来,露出一片白皙深邃的脖颈和锁骨。
尹嘉澍看着那片伶仃的锁骨,忽然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