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顿住了,怎么也想不起最后一个是什么唯物主义。
“差不多行了,锅边糊都凉了。”沉默了许久的刘姨终于忍不住说,“剩下两句回头再背,不差这一会儿。”
【不行,最后一点必须背下来。】
“古代朴素唯物主义、近代机械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梁颂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还是想不起来最关键的那点。
他手撑着下巴看着苏乐生,在桌子下踢了一下对方的脚。
其实与其说是踢,倒不如说是挠痒似的求饶和撒娇,像实在叼不着飞盘的狗狗咬着主人的裤腿摇尾巴。
苏乐生无声地叹口气,往窗外看了一眼。
窗外有个公交站,站台的宣传标语刚翻新过,写着“牢记历史使命”。
“历史唯物主义。”梁颂终于想起来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苏乐生扬了扬唇角,把本子扔进他怀里。
“行了,快吃快吃。”刘姨把两人的锅边糊往他们面前推了推,“这个汤我特意加了大骨头熬的,别浪费。”
【谢谢阿姨。】
锅边糊放了一段时间,确实有点坨了。苏乐生拿勺子舀了一大口,鲜甜的味道顺着喉头滚落,空落落的胃顿时舒服了不少。
“梁颂你也吃啊,别光顾着看乐生。”刘姨拍拍梁颂的胳膊,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诶,你裤兜里这是什么?”
“是信。”梁颂不好意思地说。苏乐生从桌子对面看他的动作,应该是把那封信往裤兜里塞了塞。
“什么信啊,姑娘给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