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乐生没有忘记,刚才自己发情的时候,是如何……“那个”地主动去蹭梁颂的。他的身体好像对那种感觉有种特殊的记忆和留恋,哪怕是在欲望已经平静下来了的当下,那股若有似无的信息素味道也在牵引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苏乐生对抗着本能,脸上发烧地往沙发另一端挪了挪,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颂了。他满心盼着对方能说些什么缓解眼下古怪的气氛。可偏偏梁颂也像是做错了什么似的不敢说话,等着苏乐生先挑起话头。
【你是个alha。】
过了不知道多久,苏乐生才认命似的在心里叹口气,放下杯子,抓过茶几上的手机打字【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今天的事证明苏乐生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他其实完全可以理解梁颂为了自我保护对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隐瞒性别,就是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委屈。
梁颂就那么不信任自己吗?
他们明明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
“对不起,哥哥。”梁颂没有解释。他只是道歉,漆黑的眸子垂着好像不敢看苏乐生,讨饶似的把那杯茶往苏乐生的方向推了推,“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你别生气。”
苏乐生的心一下就软了。
可他面上偏偏什么表情都没有,就这么坐着,让沉默在空气里发酵。
“哥哥,我……”
梁颂露出无措的表情。他试探地碰碰苏乐生的手,见苏乐生转头又立马收回去:“我要是说我为什么会这样,你能原谅我吗?”
苏乐生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接着就听梁颂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当年,失去了姐姐的梁颂像一只失了庇护的雏鸟,那时候他的父母又出了点事,于是他就被送去了福利院。
那家福利院是隔壁市首富捐建的,对外宣称每年都有上百万的投资,用于改善孩子们的生活条件。但只有院里的人知道,每天发到几百个孩子手上的,不过是些白粥榨菜,至于玩具和课外读物,更是天方夜谭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