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生放下水杯舔了舔嘴唇,把书往前翻到贾宝玉到秦可卿卧室睡午觉那段。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连珠帐。”
【狭义上……这段写的是,贾宝玉看见秦可卿屋里的摆设全都是历史上发生过】
苏乐生的笔顿了一下,斟酌着措辞。
【发生过香艳故事的文物。但是谁都知道,这不是一种实指。】
“我越听越糊涂了,哥哥。”
教室里的蚊虫有点多,在苏乐生锁骨下方的位置咬出一个很小的红点。梁颂看着那点红色,食指失神地在桌上画着圈。
苏乐生揉揉发昏的太阳穴。
【与其说秦可卿屋里的东西是那些香艳历史中的文物,不如说是贾宝玉透过那些东西看到了一段段故事。】
【这也是“意淫”的一种,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实质性的肢体接触,却,却】
苏乐生“却”了半天也没“却”出个所以然,那种靠想象维系的暧昧和感觉像游丝一样难以捉摸。
【你懂了吗?】他最后放弃了,寄希望于梁颂的理解能力。
梁颂没直接回答。他看向苏乐生的水壶:“借我喝一口。”
苏乐生怔了一下。
【我喝过了。】
“没事。”
梁颂说着,径自伸手到苏乐生那边拿过水壶,拧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