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样子让他想起小橘，忍不住抬了抬唇角，听见张阿姨在边上热心地说：“刷半天盘子累了吧？你歇会儿阿姨帮你。”

“别，让他忙活就行，年轻人哪会累。”苏乐生的小姨苏桂坐在一旁的石墩上说。从知道苏兰的消息到下葬那天她一直在哭，这两天终于缓过来了点，脸色却还是白的。

“你腰不好别老站着，坐这儿。”

石墩不小，苏桂拂了拂自己身边的空位，招呼张阿姨。

“行。”张阿姨坐下来，看着苏乐生把脏盘子浸进脚边的大木盆里，利落地用大竹刷子刷，“哎哟，现在像乐生这么会干活的孩子可不多见。你今年多大了来着？”

“十七，快十八了。”

苏桂代苏乐生回答。

“十八？那不是就比你们家张林小两岁吗？”帮厨的李姐提着一尾刚刮干净的草鱼走过来，边说边笑。

“炸你的鱼去。”

张阿姨笑着推了她一把：“不过说真的，乐生高中快毕业了吧，以后怎么打算？”

“唉，你不说这事我还不发愁。”苏桂无奈地摆摆手，“这孩子平时闷声不响的，那天回家才跟我说他分化成oga了，真是……”

苏乐生刚才一直忍着没打断阿姨们的对话，这会儿实在忍不住，红着耳根转头看了苏桂一眼。

“看我干什么？又没说你坏话。”苏桂回呛了苏乐生一句，语气里却带着宠溺，“这孩子成绩好是好，可现在变成oga了，你们说……”

“刚不是说了吗，他就比张林小两岁。”边上一直听着没开腔的几个阿姨忽然说，彼此推搡着相视一笑。

她们笑完全看着苏乐生，看得他久违地产生了一种手足无措又莫名其妙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