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乐生的脚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手撑着床沿,仰头发出一声压抑着的闷哼。
梁颂动作一顿。
“痒?”他抬起头来看了眼乐生流畅的下颌和肩颈线条,深邃的黑眸里一片不易察觉的晦暗。
苏乐生摇了摇头。
“那我轻点。”梁颂说着,放轻手上的力道。
然后苏乐生发现,这样比刚才更难受。
毛巾照旧在他脚底磨蹭着带动痒意,却因为力道放轻,变得像一种蜻蜓点水般的挑逗。
他的脚趾下意识蜷缩起来,又被梁颂温柔且执着地打开,仔仔细细地擦趾间的缝隙。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认真的。苏乐生想告诉梁颂这一点,却迟迟没有动作。
苏乐生发现自己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留恋和痴迷。他发热的视线扫过梁颂乌黑的发顶和暴露在外面的后颈,看见对方擦干净自己的一只脚又换另一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好像有点,有点……
苏乐生说不上来,只是莫名有点不敢看梁颂了。他别过头,隐约在空气里闻到一丝淡淡的木质香气。
和过去任何一次都不同,梁颂的信息素味道里带着股沁人肺腑的甜味,让苏乐生从腰眼到后颈一阵发软。
他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本能地抬手扶了一下梁颂的肩膀。
“怎么了?”
梁颂顿了顿才说。也不知是不是怕吵醒小姨,他的声音格外轻,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