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乐生?”
刘姨伸手在苏乐生面前晃了好几下,拉回他的思绪:“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哎哟你眼睛怎么红了,哭啦?”
【没有。】
他真没想哭的,湿意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地从眼睛里冒出来了呢?苏乐生用胳膊蹭了蹭眼睛,没话找话地找补【是鼻子有点痒。】
“来来来别揉眼睛。”刘姨把抽纸往苏乐生面前推了推,余光瞥见他手腕上的金色,“哎哟,我刚才都没发现,你这手表挺好看的。”
“就是款式老点,有点像我结婚那时候戴的,不过我那个是银色的,九几年花了三百多块呢。 ”
【这是我妈妈的遗物。】
“哦。”
刘姨应了一声,在心里埋怨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净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转移话题:“对了,最近我怎么都没看见小梁和你一块儿来?”
一声闷响,苏乐生手里的笋掉到地上。
“剥了皮太滑了吧?没事,捡起来冲冲就得了。”
苏乐生应声沉默地把笋捡起来,走进厨房。
“怎么了,你俩吵架啦?”刘姨在外面问,声音在哗哗的水声之下显得有点不真实。
苏乐生关掉水龙头望着被油渍溅出陈年黄垢的墙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想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自己和梁颂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却又觉得心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其实小梁这个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