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衬衫、黑西服马甲的服务生猫着腰走到在老八身后, 过分白净的袖口和地下拳场产生了一种格格不入的效果:“郑先生来了,说要找您。”
“操。”
老八边往后台走边从口袋里摸烟,想想又搁了回去:“来多久了?”
“没多久,一来就说要找您, 看起来挺着急的。”
服务生差点跟不上老八的脚步, 小跑着替他按开电梯门,走进去敲了下“b3”的按钮。
电梯缓缓地往下降,老八对着不锈钢电梯门的反光整了整衣领。
和刚才混乱的拳场比起来, 环球大厦的地下三层简直是另一个世界。它干净整洁又金碧辉煌, 不许一般人随意进出,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即便是为了满足人类原始欲望中最粗暴卑下的娱乐, 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哥。”
老八摒退了服务生,径自踩着几厘米厚的地毯走到一间包厢门口, 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虚掩着的门:“您叫我?”
“嗯。”
门里传来一声听不出喜怒的男声, 郑飞的保镖从里面将门打开。
他走进去, 看见郑飞坐在包厢围栏边, 正懒散地把目光从几米以下的小擂台上收回来,端起手边茶几上的威士忌啜了一口:“最近的oga质量真是越来越差了,你怎么挑人的?”
“好的不是没有,这不是怕随便拿出来给不识货的糟蹋了吗?”
老八战战兢兢地斟酌着措辞。从十年前那件事到现在,他每次见郑飞都跟见了趟阎王似的不寒而栗:“我给您备着好的呢,你有没有兴趣看看?或者等哪天我专门找个时间挑了给您送家去,都行。”
他说着往郑飞身边凑,忽然看见对方嫌恶地蹙眉,偏过头去。
“对不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