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 梁颂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一下下撞击着胸腔。他垂下视线,不敢置信地看着吻住自己的人。
这不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昏沉中的苏乐生似乎想给梁颂一个深吻,但他根本不会亲人。
只知道用滚烫的、干燥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梁颂唇上轻抿, 像某种蹩脚的隔靴搔痒, 往炙热的火堆上添了一把干柴。
梁颂彻底受不了了。
身为alha的本能在这一刻赶走了所有理智。他一把扣住苏乐生汗湿的后脑勺, 加深这个吻——
“嘶!”
突如其来的疼痛和铁锈味打灭所有欲望。梁颂猛地惊醒, 松开苏乐生伸手碰了碰自己唇上的伤口。
苏乐生那一下咬得又重又狠,估计没个两周是好不了了。梁颂看着毫不知情的“罪魁祸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
苏乐生根本没听见梁颂说了什么。
他只知道血液里的木质香味好像比空气里更多、更香甜,用舌尖卷掉自己唇边的还不知餍足, 又把舌头凑到梁颂唇边, 舐干净他的伤口。
好甜。
一直在身体里燃烧的热度好像终于消下去了。苏乐生抱着梁颂的脖子,舒服地哼了一声。
倦意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打了个呵欠,沉沉地坠入梦乡。
夜里最黑的时候已经过去,高高悬挂的月开始变得暗淡模糊, 天幕最远处隐隐显出一点淡蓝。
梁颂坐在苏乐生床边, 就着天光看他沉静的睡颜。
苏乐生羽睫轻颤,像个孩子一样拖着均匀绵长的呼吸,小巧苍白的脸颊上有不少斑驳的伤口, 上过了药更显得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