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报答他救了自己。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郑绮越从包里掏课本的手一顿,撑着下巴,探究地看着苏乐生。
【随便问问,还是说你现在就想做题?】
“别别别,我估计数学题也没那么着急见我。”
郑绮越立刻求饶,把课本竖起来挡住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很小声地问苏乐生:“你真的想听啊?”
【你想说吗?】苏乐生反问。
“有点想。”
郑绮越敏锐地在苏乐生表情里捕捉到一丝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味,忽然觉得有点想笑:“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啊,我们俩前两天晚上出去约会了,真正的那种。”
【真的?】
苏乐生表现得比郑绮越还兴奋。他也笑了,却觉得脸颊和唇角一阵发僵,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恭喜你啊。】
“还说恭喜呢,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啊?”
【我为什么要不开心?】苏乐生口是心非地应。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不开心?”郑绮越的手指一下下无意识地点着桌面,为自己的发现产生了一种兴奋的感觉,“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也有点喜欢梁颂啊?”
就知道梁颂是骗自己的。郑绮越眯起眼睛,那张和郑飞并不十分相似的脸上下意识流露出几分和她平时的气质全然不符的凌厉味道。
这也是第一次,苏乐生鲜明地意识到,她和那个以折磨人为乐的冷血变态是一奶同胞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