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地看了眼倒在地上差点就到手的oga,最终还是觉得保命要紧,一溜烟跑了。
“哎哟我去,你小子这是怎么了?”
杀马特的离开让苏乐生浑身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就连腺体处的痛苦也奇迹般地缓解了不少。他在原地瘫坐了好久,迷迷糊糊地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和收废品老李的声音。
没事。苏乐生想对老李摇头,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幅度很轻地摆了摆脑袋。
“这样还说没事,你真是……”
老李是个beta,但看苏乐生这样子、外加刚才在楼下梁颂请自己帮忙上来看看时说的话,大概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要说姓梁的小子也是倔,俩人之前八成是闹了别扭,他宁愿暗地里保护苏乐生、自己难受成那个鬼样子也不肯露半个面,这样猴年马月才能有媳妇?老李一边想,一边半拖半架地把苏乐生拖回家门口,从他包里掏出钥匙替他开了门,看他强撑着给自己打了抑制剂、贴了抑制贴才离开。
想起自己刚才答应梁颂的话,他临走前欲言又止了老半天:“你有空赶紧找个医院看看吧,这事拖不得。你男朋友呢?”
最后半句话是老李加的,想着能帮就帮他们小两口一把,却不料这话反倒勾出了苏乐生从心底蔓延出的苦涩,怎么也无法消散。
他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男朋友。倒是曾经认认真真地喜欢过别人,只是那人现在,估计已经是别人的男朋友了。
课是上不成了。苏乐生在家里休息了整整一天,才有力气去市里的信息素专科医院。去的路上他坐了公交,刚上车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快到站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裹挟在乘客们汗液里的各种信息素味道对自己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他的腺体在“突突”地跳动,敏感到觉得周围的任何一个oga和alha都像是一把利刃,无情又不自知地把他剐得鲜血淋漓。
从车站到医院的短短几步里,周围的人纷纷抱着奇怪的眼光侧目。苏乐生知道自己的信息素肯定又冲破抑制贴溢了出来。他刚一跌进医院大堂,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医护人员立刻围了上来,把他送进特殊就诊通道。
“你有信息素紊乱综合征。”
一个多小时后,三楼走廊尽头的诊室里,慈眉善目的beta女医生翻动着面前的检查报告,对刚做完应急措施、稍稍恢复了一点的苏乐生说。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