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梁颂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假性易感期的症状比想象中严重得多,他打开茶几上的药瓶,不就水地直接咽了一片。干涩的药片破开咽喉,强烈的药性几乎是立刻就在身体里挥发开,让他的腺体灼烧一样烫起来。
假性易感期来得猛烈汹涌,对茉莉味信息素的渴望在几秒钟后就达到顶峰。梁颂从口袋里拿出那只毛茸茸的猫咪发圈放到鼻端。那上面已经半点苏乐生的味道都没有了,但好像只要沾了“苏乐生”这三个字,就能让他望梅止渴一样回忆起对方信息素给他的感受。
“乐生……”
梁颂高挺的鼻梁摩挲着发圈上的绒毛,面朝里蜷缩在沙发上,仿佛那里是他用来怀念苏乐生的暂时的安乐窝。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尽情暴露自己对苏乐生的爱和渴望。脑海里苏乐生的形象仿佛凝成实体,他刚从浴室里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上扎着那根毛绒发圈,走到梁颂身边,给他盖了一条毛毯。
然后隔着毛毯环住他,让他觉得像是一脚跌进夏日的茉莉花海……
忽然,梁颂的手机响了一下。
所有的温柔眷恋都被这一声打断。梁颂脊背一僵,眸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暴戾。
他拿起手机,看见是江医生给自己发的消息:10号见个面,地点你定
l:上午十点半在清泉公园对面的喷泉吧。
对面的回复很快就来了,就一个不带标点符号的“好”字。
这个状况从军训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从来没变过。一从军训基地回到南城,梁颂就借了家网吧的座机给江医生的诊所打了个电话,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家文化公司。
文化公司的工作人员对上一任屋主的去向一问三不知,江医生事先也没对梁颂透露搬走的事,那么现在和他联络的这个人……
究竟还是不是江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