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们了。”
苏乐生没理会他们话里的深意,在路边拦了辆车。
“去哪?”司机师傅打完表调了调后视镜。
“去首都大……”
“金岛花园。”梁颂含糊不清地打断他,颈窝里无意识地渗出一股熟悉的木质香气,苏乐生一阵失神,听师傅问了好几遍“究竟去哪儿”才反应过来。
“哪个更近?”
苏乐生说着不动声色地把梁颂推远了点,又怕对方的头磕在车窗上不舒服,想想还是让他靠在自己身边,把窗户按下来了。
从酒吧到梁颂说的金岛花园路程真的不远,不用十分钟就到了。这是一座半新不旧的小区,幸好有电梯。梁颂虽然喝醉了倒也不是一步都走不动,没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苏乐生身上。苏乐生扶着他走进家门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些往事。
他们刚认识第一天,梁颂在小巷里“晕倒”,自己也是这样把他带回家的。
“你真的醉了吗?别又是骗人的吧。”
苏乐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说了两句见梁颂没反应,竟然真的松开了扶着他的手。’
梁颂就这么软绵绵地朝一边倒下去。苏乐生赶紧伸手去捞他,却因为两人之间鲜明的身材和体重被带得往前踉跄了一下。幸好梁颂身侧是一堵墙,他们才没狼狈地跌在地上。
但眼下的情况好像比跌在地上还要……难以言喻。
因为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苏乐生能看清梁颂深邃分明的轮廓和脸颊上的潮红。清冽的木质香气混杂着酸甜的柚子味和醺然的酒香喷在苏乐生脸上,让他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对不起。”
苏乐生一边手忙脚乱地把人扶起来一边说,声音小到不知道要说给谁听。
这间屋子从外面看着不觉得,真开了灯走进去一看才发现至少有一百二三十平方,在寸土寸金的首都算得上很大了。苏乐生气喘吁吁地把人扔到主卧的床上,本来想就这么离开,可一看梁颂身上穿的衣服,刚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