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因为我跟你说过,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一大堆话堵在苏乐生喉头, 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只说了一句:“明知故问。”
梁颂究竟为这奇怪的理由别扭了多久?苏乐生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只缩在角落里委委屈屈、又忍不住想求主人安慰的大狗形象,也不知是出于补偿安慰的心理还是想进一步逗逗他,食指的指尖在梁颂掌心里轻刮了下。
梁颂的呼吸明显一窒。
男人身上的侵略意味是骤然袭来的。苏乐生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梁颂的大手就转了个方向, 包裹住他整个手掌。
“梁颂, 你……”
苏乐生心下一跳,刚要挣扎,就被梁颂眼睛里那股深重的晦暗弄得失了神。
于是挣扎变得像是某种欲迎还拒。梁颂反客为主地一根根抚摸过苏乐生的手指,在他的指节、柔软的指腹和温热的掌心逡巡逗留。惊人的热度在转瞬间节节攀升, 周边的空气甚至都变得黏腻起来, 像一朵被架在火上烤,化成了咕嘟嘟冒泡的糖浆。
苏乐生忽然觉得呼吸有点不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戴着口罩, 用另一边手把它扯了下来。
可是毫无作用。
说也奇怪, 他和梁颂不是没有过这样的肢体接触。两年前他们除了接吻,几乎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这么, 这么……
“乐生。”
梁颂声音沙哑喊他的名字, 分开他的五指和他交握, 一下一下的, 节奏仿佛心脏的脉搏,又仿佛此刻他们明显到无法忽视的呼吸声:“我没心思参观了。”
其实苏乐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