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苏乐生忽然觉得现在的梁颂格外脆弱。
即便他的信息素正霸道又蛮横地和自己交缠。
即便他沙哑低沉地对苏乐生说“过来”,在后者照做以后用结实的臂膀把他抱得生疼,上瘾似的往他腺体处嗅去,像要抽干那一眼甜蜜的泉。
“唔……”
苏乐生腿都软了,差点站都站不住。他艰难地挣扎出双手,把刚拿出来的东西从包装盒里拆出来:“胳膊给我。”
梁颂昏沉含混地应了声,垂下暴起青筋的左臂。
苏乐生把锐利的针头扎进他小臂上的血管。
疼痛的感觉来得轻去得快,等梁颂反应过来低头看时,自己小臂上只剩下一个血点。
“乐生,你……这是什么?”
“避孕药。”
自打从医生那里知道梁颂的病之后,这支alha专用的避孕针剂就在苏乐生宿舍里躺着了。他没管梁颂惊讶的神情,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全说了:“你又一次生了病没告诉我,这笔账我过后再跟你算。现在先给我把病治好,标记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梁颂这才真正明白,刚才苏乐生为什么不让自己吃药。强烈到无以复加的感动差一点就要撕碎他的理智,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几乎都在叫嚣着让他占有眼前的人,撕碎洁白茉莉花的每一片花瓣,让花心流出花蜜。
可是不行。
“你要治好我,普通的标记是没有作用的,只能是……”
“终生标记,我知道。”
苏乐生打断他:“我还知道你心疼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因为同情你、想给你治病就稀里糊涂地答应让你做终生标记,但是你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