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微微的吹着,眼前黑色的天蓝色的湖一片片明着暗着映着云,荡着水声。
我闭了眼……
突然间一阵清爽的气息从背后吹过来,蹭着脸颊像一只帕子飞走。竟是棤龄,拿着一件长衫走过来,和我一起坐在了岸边。
自打回了青岳,我才只是拜师和前段时间和大师兄下山遇见他,两三月未见,在这心情不好的时候看见他,顿时感觉好了起来。
他没说什么,递来长衫,我接了披在身上,夜深露重,披上后顿觉暖意。
“你怎么过来的?”我问道,看着他的脸。
他掀开衣服,左手腕处隐隐有一圈亮,莹莹地缠在棱角分明的腕骨上。
“我记着是你在瑜洲时给我施的一个护身术,我刚刚闲走在旁边的路上,它无故显了起来,原来因你在这里。”棤龄放下衣袖,笑着看着我。
他这一说,我想起来,还以为这个小法术早没了,结果还在棤龄身上,“大概是我结界护法一类的法术好些,它便自顾自的在你身上待了许长时间,过一段时间自己就没了。”我打趣道。
“无妨,我也是今日才看见它现形,就这样呆在身上挺好,危难时候,有你这样的高手保护也是好的。”
棤龄也打趣起我来,我笑着说,“你学坏了。”
见我终于笑了,棤龄畅快的笑起来。
也不问为什么许久不见,今天碰上了却不怎么开心,只是陪我坐了一晚上。
忽的像回了庐居,暖烘烘的炭火、大雪和今日的夜风、湖水一样令人安详。
“藏青师父跟我夸了好久的你。”我缩成一团,在长衫里暖和的自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