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壬因着处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心情不好,不想管这些烂摊子,前些日子派人去请少门主回来,茨由乐着在外边玩儿,又不回来。
多日有些劳累,稍不注意便旧伤复发,一日练功呛了好几口血出来,正好被一位长老看见,长老与他交情好,便着急忙慌地让他好好休息,暂时揽下了门派事务。
别壬忍着胸中往出喷的血气,嘶哑了嗓子,“召濮白回来,就说我快死了。”
长老听闻大吃一惊,“门主可别这么说!”颤着胡子战战兢兢退下了。
濮白是个自由惯了的,喜欢到处野游治病救人,常常大半年在外边儿游历,在某处深山老林里收到别雎门的密信,勾了勾嘴角,他还不知道别壬么,虽是有些旧伤,咳了几口血不是对他来说家常便饭,必是烦心门内琐事一堆,借着由头休憩几日,讨几日清闲。
濮白过了两三日便回去了。
那日回去已是日上三竿,门口的婢女守着,濮白挥了挥手“下去吧。”婢女们便快速退下。
别壬听见声音,故意咳了几声,进门不急不忙坐下喝茶的濮白才闻声朝他走了过去。
濮白:“累了?”
别壬又故意咳了咳,“外边儿的病人也不知道是有多着急,你慢悠悠是走回来的么。”
濮白把了别壬的手腕,“我看你的脉比帮你干活儿的长老都好得很。”
起身将一身红衣递给了他,又吐槽道,“这颜色穿了几百年了,不换换么,山下勾栏瓦舍青楼的男子如今都穿红色绿色这样的衣物,我看着怪怪的。”
别壬嘴欠道,接过话去,“那是他们俗人,和我怎么一样。”
濮白坐下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