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没睡着。”棤龄身上披着一件毛披,把手里另一件拿给了我。
“我被你有些传染了,有些认床。”我假意轻轻锤了他一拳。
“你怎么知道?”
“去年回别雎门还有去了青岳,头几天你眼下总是淡淡的青,猜的。”
棤龄哈哈哈地轻笑,被人看穿了小习惯似得不好意思起来,抬手施法将一树的梅花摇了下来捉弄我。
在一群梅花树里两人便打闹起来。一时之间,闻的空气全是梅花瓣,身上落满了白花,轻盈地飞起落下。
玩得尽兴,两人在梅花树下的秋千坐着,一左一右慢慢摇着,我侧头看他修长的腿在地上点着,自己得意地在半空晃荡着两条腿,笑他“你荡不起来。”
棤龄玩累了,好笑地看着我,不再说什么。
长长的一段时间两人荡着秋千,我低头自顾自地开口,“倘若发生什么的话,你还是在青岳继续修习吧。”
棤龄感觉出来茨由的严肃,自从怀府的人和她在书房聊了许久,用晚饭时便一直有些心事的样子,想来是和下山时和她说过的别雎门这一年做的事有关。
她这样说着,难道是真发生了什么,她需要回别雎门做少门主该做的事,而留下他一个人在青岳修习吗?
棤龄轻轻皱起秀气的眉头,这么快就有变动了吗,茨由为他都想好了后路,这样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