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历了很多,为别雎门付出了太多,我们再等等,我已经派人找了几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濮白不忍心说这几年茨由都是什么样子的。
常常不眠不休地修习精进法术,和别壬濮白一起管理着诺大的别雎门,常常带着人出去处理动乱,一个人满身是血地踉跄着回来,话很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儿了。
安顿下来后,第二天棤龄向别壬濮白作揖,“我一定会好好带她回来的。”
各个洲,各个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相遇的庐居,处理妖变的瑜洲,去找了猫妖伯舞,去找了茨由曾结识的眉山派的薛白柏,去了她拉他曾经去过的狐妖花田的青楼,去青楼附近她的「天下熙熙」钱庄,去了姜洲她爱逛的银楼,去找了殷鹤,去姜洲的那一片山里找梨花树乐黎,去了怀府。
都没有她的踪迹,这么爱玩喜欢结识朋友的茨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棤龄孤身一人立在湖边,静静望着,茨由……茨由,你就这么走了?
你从来不食言,怎么会不记得在怀府你对我说如果发生什么事让我留下修习,我和你定下承诺,你一定会等我去找你的,现在你在哪里。
多少日子就这样过去了,终于到了一处远离洲际的山下,棤龄手上那一圈茨由给他结下的印,他时刻注意的她的痕迹,亮了起来。
看到茨由的那一刻,棤龄脚步却动不了了。
眼前,真的是茨由,醉倒在桌子上,侧脸睡着,倚在一树梅花下,花倏倏落,找了许久的人就在眼前。
我睁眼时,眼前看见模糊的一席白衣,喃喃道,“季离,渴。”一会儿拿水杯给我的却是另一双手,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