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那毒发作了吧。

白听泉拧眉收回视线,粗略计算了下天数,发现此时并不是会毒发的时间,白听泉略略松了一口气。

那毒发作虽快,而且毒性很烈,但理论来讲不会提前发作。

白听泉放下心,又想重新闭目养神。

但温止一改往日沉默清冷的性格,他思虑周全,又对白听泉嘱咐道:“听泉,一会在宣谒之庭,若有人冒犯你,不必计较,更不必与他发生争执,华法会在宣谒之庭举办,已是对你非常不利。”

许多魔宗重犯被关押在了宣谒之庭,且宣谒之庭处处都是克制魔宗术法的禁制与机关,白听泉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发宣谒之庭的警报机制。

白听泉可不想像原著那样声名扫地,他只想找个机会脱离琅剑宗,最好也脱离魔宗,然后找个喜欢的地方,渡过自己剩下的七八百年。他也早已做好心里准备,不管有什么人向他挑衅,能忍便忍,只要不像原著里那样做得心狠手辣,他就对得起自己。

他只需要当一个安安静静又乖巧的背景板就可以了。

他轻声回答:“师尊放心,弟子明白。”

他抬头时,却忽然看到,平日里如入鞘利剑一般藏锋的温止,此刻却忽然像是被抽干了精力一样,他虽然仍旧俊朗挺拔,但却给人一种他在压抑忍耐着什么一样的感觉。

白听泉其实有些担心温止这样的状态,他压低声音问道:“师尊,今日可有哪里不舒服?”

温止侧目看他。

在温止的眼中,他的小徒弟眼里满是担忧和不安,一双琥珀色眼睛湿漉漉的,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温止无端地想到白听泉刚来听雪峰的那一天夜里,眼睛里面好像藏着星空和湖泊。

温止嘴唇微动:“无事。”

白听泉仔细打量着他,看见温止神色自然,嗓音也正常,不像是毒发作的模样。

白听泉终于真的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