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各宗人士均已到齐,主副席皆已坐满,葛长清开始宣讲他那冗长又无趣的开幕致辞。

至此,白听泉终于全身放松了些。

被众人注视着,时刻要斟酌词句与神态,他只觉得疲惫不堪。

他算得上是个懒人,这种事情他虽然会做,但实在有些不想做。他讨厌这种每走一步都要再三斟酌的感觉。

在场几乎没有人听葛长清的讲话,所有人都只是观察着葛长清的神态,在他稍有停顿时,鼓鼓掌来表示自己在听。

敷衍功夫了得。

白听泉坐在温止旁侧,偷偷瞥向温止。

温止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酒盅,另一只手淡然地轻敲桌面。

察觉到白听泉在看他,温止侧目:“何事?”

白听泉收回目光,他只不过是没事偷看两眼,脑子太累了在放空,他勉强想出了些说辞:“师尊,我们今天一整天都要如此?”

如果听那葛长清念叨一整天,还不如去听和尚念经。

温止将酒盅放下,声音平缓沉稳:“按照惯例,会安排你们这些新入门弟子之间的比试。”

白听泉忽然挺直脊背:“师尊,是何种比试?”

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底的抗拒声音。

不!想!比!试!好累!

温止似乎看出他心底所想,唇角轻轻一勾:“大多是口头上的比试,但也有可能会真正过招,点到即止,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