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长清的的气捋不顺,可后半句白听泉说得又实在谦虚,摆低了姿态,他无处发火,只能铁青着脸,咽下这一口气。

他一双眼中光芒迸射,看向白听泉,道:“白听泉,既然今日是我正道召开的华法会,你来参会,是以的什么身份?”

温止默然坐在一旁,眼睫低垂,看似不在意,实则留意着周遭人所有的情绪变化。

白听泉答道:“弟子是以琅剑宗的弟子,正道之人的身份参会。”

葛长清眼中精光一闪。

他似乎就是在等着这句话:“那白听泉,你又如何向我证明你是我正道之人呢?”

白听泉的心一提。

这老东西只要一说话就准没好事,在这等着他呢。

白听泉假装没听懂葛长清的话,坦然将那乳白色的拜谒令拿了出来:“前辈请看,这是由宣谒之庭下发的临时拜谒令,弟子前来参会,证明是受到了宣谒之庭的承认的。”

葛长清不依不饶:“那我又该如何判断,你不是居心叵测,你一魔宗之人,我又该如何相信你会弃暗投明呢?”

葛长清的心思几乎是写在了脸上。

他要白听泉证明自己,可如何证明呢?把心剖开证明自己心里没有不良心思?

白听泉脸色微凝:“还请前辈明示。”

在场之人神色各异。

他们虽不怎么喜欢白听泉,但也都能看清楚,葛长清这是摆明了在刁难白听泉。

没有人知晓为何葛长清对白听泉能有这般大的敌意。

葛长清故意停顿片刻,随后才慢悠悠道:“白听泉,叫你来正道的确是我的建议不错,但正道也不想养一个敌人出来,我说这话,你可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