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淡淡望他:“我是温止。”

白听泉冷笑,穷尽他所有的力量驱使木簪向温止刺去,誓要击破幻境从而得到宝贵的喘息之机。

却没想到,攻击被温止从容一抬手,轻而易举地化解掉了。

白听泉勉强站直身体,艰难地喘息,眼中渐渐浮现出了几分不服输的气势来。

山穷水尽,白听泉彻底没了章法,而越是如此,他的攻击就被温止彻底压制住,发挥不出半点作用。

最终一击,木簪落地,白听泉双手被温止制住,白听泉精疲力竭,再也动弹不得了。

身后温止的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轻飘飘的:“听泉,冷木簪发之用,不可染血。”

这一刻,千愁万绪似万顷松涛一齐作响,回荡在白听泉心间、脑海。

这不是幻境。

眼泪夺眶而出,浸润了干涩的眼球,酸痛难忍,白听泉却勉强转着头,想喊师尊。

可是这毕竟是醒罪堂,不可掉以轻心,心中的一道声音又在告诫他:“白听泉,要小心这人是那神秘人伪装!”

一刹那间,白听泉竟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竟逃开温止的禁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夺木簪,横在自己颈间:“不许过来!”

温止的脚步霎时钉在原地,他薄唇紧抿,似乎有些紧张,轻声道:“听泉,把木簪放下。”

白听泉只觉双眼酸涩难忍,脑海里也仿佛有一根钉子一直在折磨着他,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你到底是谁!”

温止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

白听泉像只被主人遗忘了小动物,失去了宠爱和爱护的他在尽力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漂亮的皮毛脏了,水润的眼睛不再有光了。

而白听泉缩在那个角落里,满眼的怀疑和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