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问清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师尊,沧浪君他难道就包庇了白听泉此种恶行……”

向与淮声音骤然冷了:“你那两位师兄只是皮外伤,借此事发挥,杀了白听泉,痴心妄想,只能另做打算!”

李问清颔首,沉默不语。

向与淮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李问清咽回想说的话,颔首行礼,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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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吾等在醒罪堂外面,他本是与温止商议公事才路过此地,却忽然听见温止说要进去接白听泉。

接白听泉便罢了,可进去了这么久迟迟不出来,他有些担心,便差了小道童进去看看。

里面的阵法和幻境都关了,小道童进去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也放心。

那小道童领了命,进了醒罪堂。

他一进去,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白听泉的房间。

但一见到里面情景,他惊讶地失了声。

只见天神一般的沧浪君盘坐在地,白衣似要与洁白的墙壁融为一体。

而那白听泉,神色萎靡,他的唇边和衣襟上都还有血,但他此刻蜷缩成一团,被温止揽着,头枕在了温止的膝盖上,睡得正熟。

小道童到时,只看见沧浪君,那人前冰冷淡漠的沧浪君,垂着头,眼中流溢的都是温柔,动作轻轻地为白听泉拨开了碍事的额发。

小道童发出了短促的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