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他在那片湖里被妖物拖入湖底, 正常来讲他应该已经死了。
但……他还好好的。
他很好奇那个跳入水中,不顾一切救他的人是谁。
白听泉看着他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水日皿垂下眼帘,没有看白听泉的眼睛:“我后来才追上你, 你那个时候已经躺在岸边不省人事, 大抵是有好心人救了你。”
“好心人?”白听泉狐疑地问道。
他心中凭空升起一种期待,救他的人是温止, 但这种期待又被他压了回去,杂糅在一些硬邦邦的赌气和故意不理不睬之中, 他压下声音, 假装满不在意地问:“你有看见是谁救了我吗。”
水日皿抬眸瞥他一眼, 随后道:“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水日皿总给他一种错觉,就好像是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看穿一样,尤其是刚才缓缓抬眸的那个动作,像极了温止。那个一切都了然于胸的神态,也都与温止一模一样……一样讨厌。
白听泉也说不上来是松一口气还是有些难过,他随口道了一句:“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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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息和于夜以及胡近镖早早地就等在了胡少爷房门外,胡近镖爱子心切,几乎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着,索性干脆不睡,直接来到胡少爷房门外等。
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明显是等着看笑话的钟息和于夜。
钟息和于夜都显得十分亢奋,他们在这里守了整整一个晚上,起初隐匿身形的时候他们都听到了院内的打斗声响,还看到了那惊天动地的阵势,只不过后来就再没声音了,这种动静必定就是那个冒牌货惹怒了怨灵,怨灵一口将他吞了。
冒牌货不知天高地厚,死了也好,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他们云流宗来做。
于夜有些得意忘形:“钟息,那位白仙师一定出不来了,你说我们该怎么样解决掉这个怨灵好?”
钟息却远没有于夜那么乐观,他看了于夜一眼:“一切都按照我们原本的计划来,但还是等到卯时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