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看看, 温止究竟会为他做到何种程度。
温止忽然厉声:“这城中浓雾可是由尔等所引起的?”
为首的神官立刻摇头:“沧浪君,您误会我们了, 这浓雾绝非我们所为, 宣谒之庭向来与凡间交好, 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温止眸色渐深, 声音淡漠:“我徒白听泉在协助我搜查洛溪镇起浓雾之因,你们今日难道是执意要带走他,阻挠我琅剑宗行事?”
温止的话毫不客气,长剑横出,逼人的威压在他身周蔓延,这些神官们大气也不敢出,非常忌惮温止,连忙否认,只好作罢,最后悻悻地逃了。
等到那些人走远了,温止才转过身来,低叹一声,下意识抬手,想去揉白听泉的头,却被白听泉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白听泉嗓音冷冷的:“水日皿!”
一切痕迹都太过明显,他起初还不敢相信,最后却发现,温止其实连隐瞒的心思都没有。
刚才也不过是装晕而已。
水日皿,三个字拼起来,就是一个“温”字。
温止唇角微勾,含笑看他:“正是为师。”
白听泉没有忘记自己还在和温止赌气,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那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温止没有和白听泉计较语气的问题,声音依然温柔:“并非跟踪,我听魏薰说,你接了黑色悬赏令,独自下山了,我便过来看看你。”
温止这一句话,像是根小木刺,软软痒痒疼疼地刺在了白听泉心上。
白听泉一刹那间想到,他在湖底即将窒息的时候,那个救他的人,为他渡气的人,双唇相贴的人,该不会就是……
白听泉的思绪立刻刹车,不敢再想,但刹车之时,那些七零八碎的想法又钻了出来。
——温止和他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