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掀起眼帘,眸光之中藏着疑惑。
桑吾又给白听泉倒了一杯茶,白听泉连忙接过道谢。
白听泉知道接下来就是温止和桑吾的交谈时间,他乖巧地捧着茶杯,低着头,出神地看着不断泛动着水波纹的水面。
桑吾开口问道:“师弟,最近身体如何,渡劫的伤可都养好了?”
温止颔首:“已无大碍了。”
桑吾轻笑着:“听说前几日,十八拘天众一向不可一世,在琅剑宗却无功而返,第二日就将道歉信送到了各个门派的大门前面。”
温止没什么情绪波动:“此事我已听说。”
桑吾依然笑着:“师弟,我还听说,十八拘天众的那几个人,连我们琅剑宗的门都没能进来,我们负责守馆的弟子们等了整整一天。”
白听泉偷偷听着,抓着茶杯的手越收越紧。
莫名其妙的有点心虚。
温止用余光瞥了一眼白听泉,唇角轻勾:“还有此事?”
桑吾也顺着温止的余光,瞥了一眼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白听泉,随后和蔼地道:“我只听说了是一位外门的洒扫弟子将他们几个拦在了宗门外面,但据我所知,我实在想不起来有哪位洒扫弟子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师弟,你可有头绪?”
温止装傻:“我对此事了解不多,并无头绪。”
桑吾也装模作样地点头:“此事的确颇为蹊跷,不如正巧趁此机会开个宗内弟子的比试大典吧,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都不限制名额,如此大才,怎可在平庸的日常琐碎之中埋没。”
白听泉如坐针毡,一会将茶盏放下,一会又将茶盏握在手中。
桑吾注意到,笑着看向他:“怎么,听泉,你可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