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听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种无力感是他不曾有过的,他也在此刻才深深得知,人性才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

白听泉手中攥着陈盛华留给他的符咒,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们两个到了客栈之后,正巧听见有人在讨论城东被灭门那家的事情。

有人说那户人家是咎由自取。

也有人在胡乱猜测着凶手。

只有一人猜是陈盛华。

白听泉刹那间扭头看过去。

看见发出这个猜测的人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

她头发花白,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但口齿清晰,逻辑也很明朗。

“要我看啊,凶手就是陈盛华,当年陈盛华从河里救过那家子人小儿子的一条命,结果那人家的小儿子长大了,看上了陈盛华的闺女,听说还污了那女孩的清白,再加上他们家还请人看过风水,肯定做了局,哼,一家子不识好歹的玩意儿。

“我老了,不怕死,我亲眼看见他们挖了陈盛华他老娘的尸骨,埋在自己的宅子下面镇宅用,真是畜生。”

后面的话白听泉再也没有听清楚,他只觉得脑袋里面嗡的一下。

那户人家,从上到下,或许真的只有那个不足月的小婴儿是无辜的人了。

温止及时拉住他的手,对他使了个眼色,要他保持冷静。

白听泉终究还是出不了心中那口恶气,回到房间之后将怀中的通缉令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