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没有焦距,只是扫了一眼白听泉,愣是没认出人来,大约觉得多了这么一个人也无关痛痒。
室内尽是清甜浓郁的酒气,白听泉微微蹙眉,伸出手,在温止面前晃了晃。
温止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温止却不理他,径自越过他,坐到桌案前,熟练地摊开手掌,掌心凭空变化出一个雪白毛绒的玩偶。
白听泉:“……”
温止把玩偶贴在脸颊一旁,闭上眼认真地蹭了蹭。
白听泉:“……”
随后,白听泉看见温止将这个白色的毛团子轻轻地放到一堆毛团子里。
一堆?
然后他看见温止拿出一张刻蚀了一半的玉简,注入神识,继续雕刻。
白听泉下意识问:“你在写什么?”
温止自然而然地接道:“合籍大典邀请名单。”
他口齿清晰,脸色平常,若不是他脸颊上那抹酡红,白听泉甚至以为他在处理公务。
温止真的醉了。
白听泉见这个时候的温止很乖,问什么答什么,他微微露出个笑:“和谁的合籍大典?”
温止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他波澜不惊地抬起头,漆黑的眼深沉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