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梧抬头揉揉眼睛,门还是关着的,周自恒做什么这么久?
他不耐烦地翻了翻书,又打开手机刷了会儿抖音微博,在宿舍里来回踱步。
许如知催他上床睡觉,傅梧推辞:“我舍友可能没带卡出门,等会儿吧,免得一会儿还要爬下来给他开门。”
等待戈多似的等了许久,快11点半。
滴——
开门声终于再次响起,门开处,竟然进来一个湿漉漉的周自恒,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运动服紧贴在身上,显出身材轮廓。
傅梧目瞪口呆:这个人,淋雨去了?
傅梧连忙拿了一条干毛巾送上去,关心地问:“你干嘛去了?也不带伞,淋了一身的雨,小心感冒。快擦擦。”
周自恒摆了下手,没有接干毛巾,边走向3号床,边说:“没事,我直接洗澡。”
傅梧顿在原地,若有所失,心想:他这是有心事啊,看样子不会对我袒露心扉。
周自恒洗完澡出来,只穿了裤子没穿上衣,白皙的腹肌胸肌显山露水,但不是那种壮壮的大块头,而是少年人锻炼后的薄肌,带着一抹诱人的青涩感。
傅梧跟着他走到3号床位,指着他的杯子说:“杯子里是刚烧的热水,兑了点白开水,你快喝,别感冒了。”
周自恒套上黑色背心:“没那么脆弱。”
看到他换下的运动装和运动鞋,傅梧锲而不舍地问:“你跑步去了?”
周自恒点点头。
果然,先前的猜测错了,傅梧内心翻了个白眼:这么晚,还下着大雨,你去跑步,有病吗?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是疯子吗?
但他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批评周自恒呢?他们的关系不过是舍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