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又甜蜜又酸涩,他笑着说:“喜欢。”
傅梧把相框抱上床,没多久,就呼呼大睡。
周自恒在下面守着,怕他爬床的时候摔下来,心想,小孩子脾气。直等到傅梧入睡,他才爬到自己床上,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舒服觉。
次日,傅梧是被尿胀醒的,整个人几乎从床上跳下来。
火急火燎地撒了一泡长长的尿后,神志渐渐清明,如雾散日现。他慢慢想起昨晚接到周自恒电话后发生的事,记起的不全,比如他记得他哭了,他记得两人和好了,他记得在马路上演戏……单单这些,足够社死一百次。
站在狭窄的卫生间,他抱着头,在心里地动山摧地呐喊:天呐天呐,要死了要死了,搞什么嘛。我还做了什么?所以现在我和周自恒是什么关系?我不会告白了吧?不会吧不会吧。喝个屁的酒!喝酒误事!救命啊!
光靠自己想是没有用的,得问周自恒才知道,可怎么开得了口?
傅梧呆在厕所不敢出来,简直想撞墙,心情可以用兵荒马乱、山河破碎来形容,回去复读重考大学得了。
磨蹭了半天,他才敢徐徐打开厕所的门,慢腾腾地走出来,还一边打量3号床位的周自恒。
好像没什么反应,那应该没有告白,不然他早吓得跑了。
周自恒正在看书,回头微笑说:“快去刷牙冲个澡,我给你买了早餐。”
第23章 把柄
傅梧半句话没回,拿了衣服匆匆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热水哗啦啦流下,冲散一夜的疲倦,又激起他荡漾的心。
他对刚刚周自恒的温和笑容心有余悸。周自恒笑得那么愉悦,有两种可能,一是两人和好,和从前一样是好朋友;二是两人和好,且他告白成功。第二种可能成功的概率大概是掷100个骰子同时掷出100个6。
这么想了之后,傅梧稍微松了口气,应该没有莽撞地告白,但没有确定的答案,仍心有惴惴。所以走出浴室后,他忍不住偷偷拿眼去瞄周自恒。
周自恒走了过来,大大方方地说:“你宿醉啊,现在感觉好点没?”
“好了,喝点酒而已,没什么事的。”傅梧心想,才和好就这么亲密无间地套近乎,不用缓冲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