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傅梧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自恒抬眉抿嘴地点点头,表示毋庸置疑。
“你为什么不拦着我?我这都干了什么蠢事!”
“我可不敢阻拦你登台成为大明星。”周自恒想起昨晚傅梧醉醺醺撒泼打滚的样子,就忍俊不禁,嘴角噙笑,“你还非要我报名不可呢。我是绿叶,去衬你这朵红花。”
不得了不得了,这人还会说俏皮话,会讽刺人了。合着这些天没怎么沟通,背地里就练习这些?
傅梧白了周自恒一眼,指着他质问:“你……你,一定是你趁着我神志不清,逼我报名的。我怎么会报名那玩意儿?”
周自恒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气急败坏的傅梧,脸皮够厚的!原来人的脸皮厚不厚和喝不喝酒没关系。
傅梧又苦着脸问:“就算报名了,可以不去的吧?”
十米开外,天鹅湖里的黑天鹅突然咕咕地叫了一声。
周自恒灵机一动,随口来了句:“看来那只黑天鹅想替你上台。”
又在讽刺!不遗余力地指桑骂槐!我连只黑天鹅都比不上?我高中可是拿过全校歌唱比赛第一名的!
傅梧觉得阳光下,周自恒那副嘚瑟的样子很刺眼。这人简直脱胎换骨性情大变了,既不像刚认识那会儿高冷,也不像前段时间冷淡,现在就一个词,嘚瑟。脸上藏不住的嘚瑟,浑身上下充满嘚瑟劲。彩票中了一千万似的。
一定是昨晚我出糗,被他抓住把柄了,傅梧心里极度不平。
忍着这股不平,傅梧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才能扳回一局。可惜未果,周自恒这个人做人六亲不认,做事滴水不漏,很难抓到他什么把柄。
到了图书馆,傅梧愤愤不平地拿出那本只读了十页的《经济学原理》,还没打开,六亲不认的周自恒用右手食指点了点这本书:“还想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