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梧眼睛都没睁开,又翻了个身,朝向里面,嘴里含糊其辞:“话剧才结束,我已经很久没睡懒觉了,今天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时值初夏,盖的是薄被,傅梧翻身之间,后背露在外面。
周自恒拿手背在傅梧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游走,说:“要是真不喜欢,干脆退了吧。”
将经济学作为双学位是傅梧爸妈的意思,也是傅梧和他爸妈商量的结果,周自恒本不该插嘴,但他眼瞅着傅梧因为这件事愁眉苦脸,闷闷不乐,实在于心不忍。
“不能退……”傅梧又翻了回来,伸出一只手拉住周自恒的手掌,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他迷离着一双眼,声音里含着早起特有的混沌,“我爸爸会打断我的腿的!”
周自恒也不好多说什么,傅梧得学会自己决定处理这些事情。他亲了一口傅梧的手背,温柔地说:“那起来吧,我陪你去上课,好不好?”
傅梧头发乱蓬蓬的,刚睡醒的那种朦胧感显得格外明晰,令人不忍打破。他摇摇头,苦着一张脸:“不要,不想起床……反正都已经逃课这么多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下周,下周我一定会上课,都听你的,好不好?”
周自恒一脚踩上旁边的床梯,上了傅梧的床,压了上来:“那……我陪你睡。”
“不要不要不要。”傅梧连忙拒绝,伸手推周自恒却是怎么都推不开,周自恒一上来,这个觉是没办法睡了,“万一何永北和朱仁谁回来,就尴尬死了。”
“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回来。”周自恒吻上傅梧的唇,挑眉笑着说,“就算他们回来,我睡自己的老婆,他们管得着吗?大不了出柜。”
傅梧翻了个白眼:“臭不要脸你。”
吻得意乱情迷之际,衣服是怎么被周自恒扒光的都不知道,傅梧只记得很想要燃烧,很想要融化,很想要和周自恒骨血相合。
虽说宿舍隔音效果还行,平时听不到隔壁宿舍传来的大动静声音,但傅梧还是有这一层顾虑,就算开始很痛后来很爽,他也没敢叫出声。然而就是那种雄浑深厚的闷哼声,让周自恒很上头,如巨浪不停地拍打沙滩,一波接一波,越来越高涨,越来越猛烈。
周自恒送的平安福被傅梧挂在床柱上,此时也随之一摇一荡,在情愫中颠簸震荡。
最后浪低潮退,两人都流了汗,紧紧相贴。
傅梧突然开口说:“自恒,我好快乐。”
周自恒亲了一口他的脸蛋,说:“我也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