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狡黠地笑了笑,轻车熟路地摸到了解雨臣的书房,没敲门,直接推了进去。门刚打开一道缝,顾然就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
顾然也没动,轻轻笑了一声,拨开枪口,自顾自走进书房,“花儿爷警惕性蛮高啊。”
“你身手也蛮好啊,没惊动任何一个人。”解雨臣冷哼一声,“不是说受伤了吗,怎么又来我这儿了?”
顾然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你怎么也知道我受伤了啊,早好了,这不是没地方去嘛,就来花儿这里蹭个暖气,不会不欢迎吧?”
解雨臣抬眼看了下他:“伤真没事了?”
顾然张开双臂,一副不要脸的样子:“你要不检查检查?”
解雨臣没理他,收好了枪,重新坐回去处理解家事务。
顾然四处打量了一下,他上次好好看解雨臣的书房还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装潢没什么变化,摆件更贵了。顾然心里下了个论断,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自顾自倒了壶茶,换了个地方发呆。
解雨臣处理完工作,已经午夜了,桌上的茶已经凉了,顾然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解雨臣轻轻走过去,看着顾然眼下的乌青,就知道他这段日子不好过,正犹豫是叫醒顾然还是让他继续睡的时候,顾然的眼睛睁开了。
从解雨臣的角度望去,顾然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初醒的迷蒙,一片清明,就好像没有睡过一样。但解雨臣知道,顾然并非没睡,只是他觉太浅,察觉到一点响动就会惊醒,整个人的精神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连解雨臣这般身手都没法不吵醒他。
解雨臣的眉头拧着,半天才说:“你来我这就是来睡觉的?”他只知道顾然最近下了个墓,装备是问黑瞎子拿的,所以他这边得不到任何一点关于这个墓的信息。解雨臣明白,这是顾然在防备他,因此关于这个墓,他不好开口多问,也没立场劝顾然多休息。
顾然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他最近经常头疼,也懒得撑起笑容,“我在吴邪那儿或者是自己住都睡不踏实,过来你这儿休息一段时间。解家家大业大的,花儿爷有我一间房吧?”
顾然还真是来解雨臣这里睡觉的。在秦岭的时候,他连续几天都没有休息,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到了一种极限,昏迷的时候恢复了一些,但黑瞎子走后,医院里就他和吴邪两个,他仍然放不下皆备心,毕竟吴邪牵扯到的人和事太多了。跟吴邪回了杭州之后也是如此,顾然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以往顾然没招惹任何人,认识他的人也少得可怜,因此他想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只需要找个比较安全的酒店。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名声在道上流传开了,他外宿的时候也并不能踏实下来。
思来想去,只有解雨臣这里能让他住了,毕竟解家的安保系统还是一等一的好,他不用担心在解家出事。
解雨臣知道顾然这戒备心强的毛病,带顾然到主卧旁边的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