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你叔叔解连环,没死。”
解雨臣神色动了动,绷着身体,半天才哑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西沙考古之后,解连环戴上了吴三省的人|皮|面|具,他们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你有时候见到的吴家三爷是吴三省,有时候是解连环。”
顾然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包括凌晨与吴三省的见面。
“今天上午,吴三省铺子那一片起火了,他们俩的任务完成了。”
解雨臣只在一开始听到解连环的时候表现得比较激动,顾然越讲他越冷静,最后已经是一副完全事不关己的平淡表情了。
“我知道了。”解雨臣点点头。
顾然犹豫片刻,问道:“你不恨他吗?”
解雨臣淡声说:“早几年知道,我可能会恨他,现在无所谓了,解连环活着死了,没什么区别。”
顾然纠结了半天,没刨根究底,闲聊了几句便回屋休息了。
黑瞎子回自己的宅子,顾然名义上送他出门,转了个街角,顾然问他:“你觉得花儿真跟他嘴上说的,不恨解连环吗?”
黑瞎子笑了笑:“恨不至于,但心里有没有结就不知道了。”
“你觉得呢?”
“你更了解解雨臣,你应该自己想。”黑瞎子摆了摆手,“瞎子我累了这么多天,回家歇着了,你们俩的事自己处理。”
顾然回去的时候,解雨臣的房间已经黑灯了,想再问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