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追问:“找到了吗?”
“找到了。”
瞎子点点头,也不再问是什么东西,去桌子上扯了张纸,写下一个地址给顾然看了一眼:“我没固定的地方,不过常去这里,这个盘口的伙计是我的人,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他把纸条塞到了顾然的包里。
顾然在山里住了一周,他的伤好得极快,第三天已经能下地了。他本想告辞,但瞎子说这片山里都是陈皮阿四的人,他现在没好利索,身手不济,被发现了也麻烦,就硬留了他半周。
等他的伤几乎都好干净了,瞎子才放他走。
瞎子送顾然出的山,顾然去镇上,瞎子回山里,临别的时候,瞎子又摸了摸顾然的头,扯了一下他扎起来的头发:“头发长了,剪了吧,怪碍事的。”
顾然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们之间还保留着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比如瞎子让顾然剪发,说是剪发,不如说是与过往彻底一刀两断。
再见,就真的只是萍水路人了。
再比如,顾然来广西与苗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瞎子也从顾然的小动作里看出了他说谎,猜也能猜到顾然所为何来,只是这件事情点破了,把旧账都翻出来,就不好看了。
幸好,顾然走在路上的时候摸了摸自己衣服的口袋,他找到了虫盘的线索。
顾然在广西的墓里找到了一个人名,这人曾寻找过虫盘,据闻是已有发现,因此顾然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找到这个人的墓。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个人在历史上几乎查无此人,也从未有过关于他陵墓的信息,顾然去了很多地方,几乎每一个省份都去了,还是一无所获。
在这段时间里,解小九找过他,名为叙旧,实则托孤。
到底是老朋友,顾然也不忍心解家沦落到让一个小孩子苦苦支撑,便答应了下来,只说有需要的时候派人去云南找他。
顾然觉得自己不能再大海捞针了,找一个几乎不存在的人的墓,太难,还不如直接去研究虫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