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些年一直在忙的,也是为了你朋友吧?”老巫医呵呵笑了笑,“这位朋友对你很重要?”
顾然坦然承认:“很重要。”
“那我就直说了,你找了这么多年的虫盘,应该知道,我能做出来的,只能是人|血养的蛊,和传说中的虫盘,有本质区别,就算做出来了,可能也治不好你朋友。”
顾然点了点头,拿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滴了几滴血在老巫医手上,“我的血,应该可以治好他。”
老巫医闻了闻,脸色又是一变,神色颇为激动,双手颤抖了半天,嘴里重复着一句话:“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顾然不明所以,心里却警惕起来,眯着眼睛问:“什么意思?”
老巫医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深呼吸几次,才冷静下来,不无感慨地说:“先人曾有预言,说会有人来结束这一切,这个人竟然就是你。”
顾然心头一惊,幸好没让瞎子与他一起来,不然他的谎言怕不是被老巫医当场拆穿。
老巫医倒没就这件事与顾然再说什么,只是让他去找一种虫,捉来九只活虫。隔了一周,顾然带回来九只活虫,老巫医又让顾然放血,每天早晨一碗,其余制蛊的事,老巫医不让顾然看。
事情比顾然想象得顺利,老巫医要了他十碗血,到了第十一天,就把做好的虫盘交给了顾然。
顾然能闻得出来,老巫医应该是又往里头加了不少好东西,便点头致意:“多谢。”
老巫医摆了摆手,“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拿出来这些东西。你会结束这一切,我也会随之解脱,留着这些祖传的宝贝也没用了,不如给你朋友用掉。”
顾然无意去探究老巫医与西王母和长生到底有什么关系,拿到虫盘便与他道别,离开了云南。
顾然回到解家的时候,距离他离开,整整过了一个月。
瞎子见到他的时候,明显舒了一口气,顾然只脸上有些失血的苍白,但身上没见任何受伤。
瞎子拿到虫盘,当晚就用了,转天就恢复了光明,近百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摘下墨镜,看到初升的太阳。
也是他第一次能够肆无忌惮、相当真切地看着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