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道:“你的狗应该是都死了,我一路过来,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现在我们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出去,硬碰硬,我应该可以保你们安全,一只畜生而已,总不能翻天去,但前提是你们能信我。另一个,是智取,想办法把蠪王弄过来,设置个陷阱什么的,动脑子的事我做不来,得你们想办法。”
顾然的目光看向吴邪,毫无疑问,吴邪是三个人中最能动脑子的人,也应该由他来决定,是强攻还是智取。
换句话说,是信顾然,还是信自己。
难题丢给了吴邪。
吴邪已经不是年轻会好面子的时候了,如果是寻常陌生人,他可以毫毫无顾忌地选择智取,蠪侄虽然狡猾,但到底就是个畜生,脑子总没有人好,他只要耐下性子琢磨,总归是能想到方案的。
但顾然总让他觉得不太一样,这人实在是太坦荡了,一点都不像道上那些一句话拐八个弯的人,他直接将信任问题摆在了台面上。这种坦荡是可以增加人的可信度的,但吴邪不敢冒险。
理智告诉他,顾然全身上下都是疑点,并不能让他托付性命地相信。
吴邪还需要活着,还需要出去做更多的事,他的生命不能冒一丁点险。
在他作出选择的同时,也想出了一个能够解决蠪王的方法,于是他想到了平衡信任问题的方法。
“智取,我有办法。”吴邪看着顾然道,“不过你得帮个忙。”
顾然点头,他毫不意外吴邪的决定。
“先把蠪母的尸体挖出来。”吴邪站起来,又被顾然按着坐回到地上。
“就你这德行,我都怕你蠪母没挖出来,先失血过多了。别动手了,蠪母在哪儿,我挖。”
“那堆碎石里。”
顾然点了点头,把石头挖开,一直到最底下,才看到蠪母的尸体,从坑里挖出来,丢到吴邪眼前。
吴邪拿刀把蠪母的头切下来,然后插进蠪母的喉管,切开喉咙,点了炭火灌进去,整个尸体就热起来了。吴邪扒掉中年人的衣服,绑在树枝上,把剁掉的蠪母的头插在上头。然后指挥顾然挖了三个陷阱,把蠪母头放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