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有头发没头发的问题,我爸只是叮嘱我,住在那边的三位长的很年轻,让我见到了之后不要太吃惊。
“再年轻能年轻到哪儿去,顶多就是没谢顶。”我吐槽,“你去人家家里这么多次,都不知道人家姓啥,那你去串门干什么的?”
我爸也很无奈,他跟我说,每次他去串门就三件事,第一件,帮苏爷爷捎东西,第二件,看看那三位活的死的,第三件,问他们还缺什么东西吗。然后他就打道回府了,都没跟那三位聊过天。
“你串门不聊天,嘴长着干嘛的?”
我爸也来脾气了,骂我小兔崽子,然后跟我说,那三位顶难聊,姓张的那个,他就没见过说话,另外两位太能唠了,三两句就能把人给气死的那种,他实在唠不过。更重要的是,他总觉得那三位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场,我爸的原话是:“可远看而不可玩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你中学语文及过格吗?”
我爸大手一挥,表示这不重要,我一听就明白了,绝对没及过格。
我爸告诉我,见了就知道了,当时爷爷交代下串门这件事,其实就一句话,隔段时间去看看他们还活没活着,我爸说这件事是可以刻进我们家祖训里的话,每一代都得这么做。
我更不明白了,按照这辈分来看,身子骨再健朗,过几年我也得给他们准备后事吧?
我带着疑惑去了苏爷爷家,苏爷爷给了我一副墨镜,让我带到墨脱去,还让我给他们仨拍张合照回来带给他。
我心说打个视频电话不就好了,不过苏爷爷总给我一种威严感,我不敢跟对我爸似的没大没小,就应了下来。
到了墨脱,我按照我爸给的地址找过去,那地方是真荒芜,在山里头,方圆十里就没个活人,最后一段路只能徒步走过去,我还以为这世上早就没这种原始的地方了。
到了三位长辈住的地方,我又大吃一惊,这仨人看着也就比我大个十来岁,倍儿年轻,按照脸来看,我甚至怀疑爷爷死的时候,他们仨出生没。
“呦,来啦?等我打完这盘啊!”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招呼了我一声,他在打游戏,年前才出的,我和同学也玩过,于是我更加怀疑,这个人会是爷爷的师父?我爸逗我呢吧!
“瞎子,出来接个客!”
我嘴角抽了抽,还没等我淡定下来,屋子里走出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应该是苏爷爷的师父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身材很好,还真有点接客的意味,现在有人好这口,不过我很质疑,就这荒无人烟的地界,有客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