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很是同意,他已经受够了母亲风姿卓越的吵架功夫,内功修为非一般人能比,凡是和她吵架,她可以骂到你寸草不生,不到绝人之路绝不回头。
住到城里,楼上楼下基本上都是生人,她也无法再去惹事生非,闲谈八卦,包打听的本事又要重新进修,可以落得清净。
一路前行,脑海中飘过爷爷奶奶,离开并未告别,这很大程度是由于感情淡薄。
从小到大,他们吝啬得不曾给过一分半毛零花钱,唯一一次给了一元钱,也是破天荒的大事。
那是一个傍晚,大概十岁的我准备回家吃饭的路上,被三叔截住了去路,说是爷爷让我去一趟。
糊里糊涂地到了爷爷那里,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莫名其妙的要求老实招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致意思是爷爷放在厨房柜子里的一百多块钱不见了,问我是不是拿了,快点拿出来。
“没有,我真没有拿。”我惊慌惊恐地一脸否认。
“没有,不可能会不见,一定是你拿的,别人不会拿。”爷爷一脸的怒气,脸上没有些许宽容的意味,淡漠的神情让人心寒,他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没有拿。”只觉得心中的苦水一直往上喷涌日出,泪水悄然而至,落入嘴角,淡淡的咸与心中的苦水交融,又被狠狠的吞回去,不能哭泣。
我没有做,于是一次倔强的否认之后我一言不发,喉咙底发出嘶哑的哭喊声也被硬硬地打成了无声的哭泣。
“不承认不能回去,等交代出来才能走。”爷爷强势地下了一道口谕,没有他的同意,今天休想吃饭。
奶奶语气略微缓和,暗示道:“这事可真蹊跷了,如果拿了就拿出来吧。”字里行间之间的弦外之音她也没有觉得自己判断错误。
她边说又边在柜子边上找来找去,恨不得用照妖镜快点让我现出原形,他们像似要翻个底朝天的模样,只要没找到,我一定逃不出他们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