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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年冬日于长安街上被二皇子纵马疾行惊着了,一连高烧了几日,退烧之后便似乎不再像从前那般手不释卷了。

倒总是整日的望着天空发呆。

明心也不敢多问,只能收拾好了帏帽替花颖戴上,又自房里拿出了一把油纸伞嘱咐丁一拿上,自己则跟在花颖身边扶着她上了马车。

金陵城的长安街很是热闹。接连几日的阴雨绵绵,如今刚一放晴,这些天窝在家中闷坏了的人们便鱼贯而出。

自从去年她在长安街上被二皇子的马惊得病了一遭,祖父带着十几位门生联名上书弹劾二皇子,皇上罚了二皇子半年俸禄并加了两个月的禁闭,长安街上便再也无人敢纵马疾行了。

可今日,倒是不凑巧,又有个不怕死的在长安街上纵马。

偏偏又不凑巧的,撞上了难得出门的花颖。

一切的不凑巧凑到了一起,倒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祸事。

骑在马上的人似乎是看见花颖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害怕节外生枝,在快要撞上花颖时勒住了缰绳,生生将马蹄调转了一个方向。

而那一蹄,重重地踩在了长安街旁的小贩摊上,旁边的孩童吓得纷纷大哭。

摊主望着自己瞬间倒塌的摊架和一地的货物,叫苦不迭。

从前花颖不爱多管闲事,总认为世事皆有因果,不该她管的绝不多事。

而如今,她恨极了这些为一时之快便罔顾他人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