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钟会身后,被他侧身饶过的柳倦,也适时地朝她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花颖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
柳倦撑开了折扇,轻轻摇了摇,招了招风。
他似笑非笑,目光中带了些寒意,轻轻瞥了一眼钟会,语气不善到:“喂,钟家那个小子,本王同你说话呢!你敢轻视怠慢本王?而且,听你的意思,你很不满意本王同你说话?”
钟会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听了柳倦的声音,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多少有些冒犯了晋王。
可花颖就在他的面前,不成功便成仁,成败皆在此一举了,他不愿就此放弃。
钟会屏了屏息,心下一横,单手掀开外袍,直直朝花颖跪了下来。
“小生自知所作所为有些唐突,可小生却是一片赤诚之心,还望花小姐给小生一个准话。”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后背就被人踢了一脚,顿时便倒在了地上,鼻翼硬生生撞到了马车轮上,顷刻间便是鼻血肆意。
柳倦收回了脚,似乎嫌脏一般,在地面上蹭了蹭,皱着眉头,睨了一眼丁一:“葬花堂就是这么训练你的?”
一直站在马车旁的丁一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软剑,目色凛凛地盯着被踹到在地的钟会。
“主子跟前闯来这么个玩意,你抱着剑在哪乘凉?”
丁一心下了然,一个箭步飞身上前,手中软剑一出,架在了钟会的肩上,只差分毫,便能一剑封喉。
跟着钟会前来提亲的冰人和仆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