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隔墙有耳,花颖忍不住,打断了她:“娘娘,后宫不得干政。您,别再说了,免得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听了她这话,萧后没有怒,反而笑了。
她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长发,神色不明道:“听到便听到吧。他还敢废后不成?”
萧后早已厌倦了在宫中的日子了,整日装模作样,成天担惊受怕,若是真能被废,倒也好了。
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什么贤良淑德,什么恩爱不移,假的就是假的。
惠妃似乎看出了萧后的意思。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那娘娘,您觉得,该由谁来承继大统呢?”
站在一旁的花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姨母,而后又将目光转到了皇后身上。
元武帝正值壮年,若是知晓自己的皇后和爱妃,私下里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讨论继承人,恐怕没病也要被气出病吧。
花颖站在一旁,一会儿看看皇后,一会儿看看惠妃。
刚刚她那那句话就已经是逾矩了,也幸好萧后没有追究。她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只双手绞着衣摆,竖耳听着。
“惠妃。你觉得,本宫召你们姨侄二人来,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以为本宫会让你们去帮帮太子?”
萧后没有直接回答蕙妃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一句。
皇后虽然病着,可言语间的威严之意仍不减半分。
惠妃站了起来,朝皇后行了个礼,回答道:“回禀娘娘。臣妾不敢揣测娘娘的心意。臣妾不知娘娘是何用意。”
萧后双手撑在锦被上,撑着身子,坐的高了些。
她没想着为难惠妃,只是想试探一下惠妃的心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