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大人不听,他怕过早开闸,万一雨季突然到来,黄河道决堤,引起洪灾。”
花郁边说边叹着气,似乎在懊悔自己当时为何不再坚持坚持。若是自己能再坚持一下,极力劝服赵大人,或许便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那哥哥没有修书上报陛下吗?”
被她这么一问,花郁也明显有些发愣,这正是他疑惑的地方。他明明也曾经上书过,可是奏章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紧接着便是百年一遇的大旱灾,灾民们四处逃窜,这才引起了金陵城的注意。
可是他在灾区等待户部拨赈灾的粮款,却迟迟不见有钦差过来。
他左等右等,最终等来的竟是些被虫蛀过的次粮。是以,那日赈灾,饿了很久的灾民们看到官府用蛀了虫的米作为赈灾粮,一时间群情激奋。
不知是谁带了个头。手无寸铁的灾民们冲向了手拿官刀的官兵们。
花郁怕官兵们真的伤到灾民,闹出更大的暴乱,是以以身犯险,劝阻灾民。
可是人群推搡之间,他被人推倒在地,饿昏了头的灾民们并没有顾及到他,胡乱踩踏在了他的身上。
被误解,被伤害,被人踩踏,他都没有怨过,也没有后悔自己曾经的选择。
可是在他回金陵城的路上,接到了元武帝要将他革职查办的旨意,他确实是感到悲怆的。
陛下甚至都不曾询问过他实情,也未曾派人进行任何调查,便就罢了他的官。
可那些不作为的人,那些偷换赈灾粮的人,却依旧好端端的戴着自己乌纱帽。
花郁觉得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