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在逐渐消散。

他探出手，胡乱的摸向身边。

这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打算摸到什么，但一只小手递到他手边。

那只手很小却很暖。

许暮的手指被用力握住，耳边是男孩哽咽的声音：“叔叔，我在这里！”

“我叫许暮”

许暮艰难地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可惜，我没有看到你的样子。”

很遗憾，他没有看到这孩子的模样。

许暮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看看这孩子的样子。

“颜今夕。”哽咽的声音再次传来：“叔叔，我叫颜今夕。”

“颜今夕”许暮细细念着这个名字。

强烈的疼痛传来，他用力握住颜今夕的手。

额头上青筋鼓起，许暮在极力忍耐着。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今夕，如果我的视力恢复过来，我想见见你。”

“叔叔，你一定能看到。一定可以。”

颜今夕哭得很厉害，他已经顾不得颜家继承人的身份。

他已经没办法再去思考别人会不会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