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页

早上林时朗煮的粥,用过再饭,柳月笙接了一通电话,电话是他妈妈打来的。

“妈。”柳月笙对着电话喊道。

柳母低泣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哭的压抑仿佛极力忍耐。

【儿子,你爸爸生病了,脑动脉瘤,需要做开颅手术,医生说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她声音六神无主。

柳月笙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全身发冷,哆哆嗦嗦地说:

【妈,我爸爸住在哪间医院?哪间病房?我马上向学校请假回来,你振作一点等我回来】

柳母哽咽地告诉他:

【在a市的神经科,病房1102】

柳月笙安抚了她几句挂掉电话,眼泪无意识的往下掉,脸色发白。

他张了张嘴,林时朗抱住此时此刻脆弱无比的人:“我听见了,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回家,我去开车,你去换衣服,路上你打电话去学校请假。”

柳月笙仿佛找回了主心骨,擦掉眼泪,转身上楼换衣服。

他们二人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冒着大雪,往a市赶。

柳月笙受了刺激,在车上无声地哭泣,明明没有哭声,却让人揪心不已。

“小时候,我爸对我特温柔,会笨拙的讲故事给我听,只是长大后他成了严父。”他声音嘶哑,如同玻璃被划破那般刺耳。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生病,他在我心中是一个无坚不摧的人,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