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换了一件衣服,淡蓝色的薄衫,褪去了将军的威风,显得有些卷墨气。
他从屋子里走出来后,带着林知早去了书房。书房橘黄色的灯火亮起,屋子里终于只有顾迟和林知早两个人了。
“顾迟,你说要怎么从左相手里救出谢子墨,我可以做些什么吗?”
顾迟揉了揉太阳穴,翻开案前的文书一章一章看了起来,没有理会林知早,不时还皱起了眉头。
“顾迟,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打算怎么救谢子墨!”
顾迟从长篇累牍的文书抬起头,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林知早,我是千盛国的将军,谢子墨是一个已经失踪很久了的国师。”
“这个我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林知早已然没了耐心,若她现在重新回到左相府,敲开左相府的门,答应左相刚刚的条件,说不定她今夜还能见谢子墨一面!
“而你的身份是是千盛国的女帝。”
“我不是。”林知早撇开头,她不知道将军府去左相府的路,或许还需要问一问刚刚的那个管家。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左相已经和大寒王楚萧暗中联合,楚萧要准备攻打千盛。左相这次的宴会以谢子墨做要挟,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帮楚萧拿下千盛,你难道因为一个谢子墨就要将千盛拱手让人吗?”
或许在林知早刚穿来之前,用这话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有用,可现在没用了。
云岭那段平静而踏实的时光,她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养活自己,给他人带去帮助,也受着他人的帮助,有时会因为花馆生意不好而发愁,有时又因生意火爆而劳累,一回家来不及和安儿说几句话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