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肆一怔,瞬间笑弯了嘴。
昨天住进来的那几个江湖草莽,已经被他们悄悄处理掉。
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好端端住在客栈里的人,过了一夜就不见踪影。
这事似乎应当给掌柜的知会一声,让他们不必浪费时间去找。但该想个什么说辞呢?总不能直接给人说,我们把他们杀了吧……
迟肆看了眼齐季,齐季眼梢一弯,一脸若无其事的无辜,表示此事与他无关。
迟肆又偏头看向谢观河。
谢观河身形一顿,沉默了片刻,硬着头皮站起身来朝店小二道:“昨天那几个客人,晚上忽然有急事走了……你们不必再管,把房间清理一下,腾出空房便是。”
他为人虽然光明磊落,却并不固执迂腐。该说的谎话,说起来同样面不改色。
昨天那帮人长相凶恶又带着兵器,见过他们的人都对其印象深刻。
店小二一听便知谢观河指的是谁,也猜出他们之间必然发生过什么。但江湖侠士间的恩怨他不敢多管多问。
“不是那五位。”店小二躬着身朝谢观河道:“我们在找的是另外的客人。”
他朝在座的各位说明了事情缘由。
前几日客栈里来了两位客人,说是要去逢山村拜神,却不知怎的一直住在店里没走。他们成日待在房里半步不出,一日三餐都由小二送过去。
今早小二送饭,房里没人应。刚才他又去送午饭,还是没人应。
他门敲得重了些,才发现房门根本没关,只是虚掩着。房间里没人,屋内有些凌乱,包袱行李都在,不像是走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