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头头是道,即使谢观柏某些词语半懂不懂,也觉得似乎说的在理。
可又朦朦胧胧觉得哪里不对,感觉自己似乎又被诓骗,然而何处被骗又说不上来。
在始终想不通透的满心疑惑中,四人很快到了逢山村口。
从远处看时,就已然觉得往来行人众多。如今到了村里,才实际感受到何为水泄不通。
山村小道本就不宽阔,几辆马车就能将山路堵到寸步难行。
马鸣声,鞭笞声,吆喝声,争吵声,喧哗着混成一片,在依旧盛烈的日头下鼎沸升腾。
有粗布麻衣的市井庶民,也有锦衣华服的达官贵人。不用说,都是听信了神仙传言前来上香请愿的。
有古道热肠的路人好意朝他们摆手:“神庙的门槛今天也被挤破了,庙门外还排了一大群人。你们现在才来今日肯定进不去,先回去吧,明日请早。”
“神仙庙进不去,我们现在怎么办?”谢观柏初次下山入世经验尚浅,一路都听从师兄安排。
“先进村,向当地村民和香客了解更多的情况,明天再做打算。”谢观河说完,又问向其余二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谢少侠所言甚是。”齐季赞同。
迟肆自然也没别的意见。
四人入了村,打听了一路,尽是逢山村神仙如何神通广大,百姓请愿如何灵验的夸赞之言。除了将那位神仙吹嘘得更加神乎其神,并无其他任何有用线索。
山村不大,没用多少时间就能走个遍。
走入村后房屋稀疏的一片小空地时,齐季和一农户交谈了几句,转头就瞥见迟肆一个人在空地处,低头看着什么。
阳光透过树荫,如金色墨点般泼在修长如竹的挺拔身影上,碧山苍翠映衬青衫晃动,如幻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