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肆和齐季出了房门,正打算叫上另外二人同去找地方吃饭,谢观柏也正好开门,怒气冲冲瞪着迟肆。
很明显对于迟肆说他大嗓门一事耿耿于心。
“迟肆,你什么意思!”
“迟肆,你给我说清楚!”
二人追逐打闹出了屋舍,别家都升起飘香炊烟,孟婆婆这处却冷清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老人家年岁甚大,独自居住或多有不便,让他们留宿又不收银两,谢观河自觉应做些什么以作回报,于是敲门询问是否需要他们准备饭菜。
谁知敲了几声无人应答。
屋里了无生气,也不见点灯,像是没人。
不知她是不是有事外出,几位客人只好自便。
迟肆在客栈里用过晚饭,又趁着夜色还未完全占尽天幕,在村郊小道上走了一圈。
暮色褪尽,夜里的逢山村收拢了白日所有的喧哗热闹,寂静得宛如与世隔绝。
村中亮灯的农舍不多,半个村子都隐没在夜色漆黑之下,只有古庙格外亮堂,像山间一盏不熄灯火,为群山中的孤魂野鬼指明方向。
回到孟婆婆家,仍然感受不到生人气息,没有主人活动的痕迹,此处似乎成了他们的院子。
进了房,迟肆走到床沿边坐下,正打算休息,忽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房里只有一张床榻。
那不是意味着,他和齐季今晚要……同塌而眠。